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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头,“去吧,好好锻炼那小子。”必胜一听,撒着腿就冲大门去,一溜烟的时间,就听到它爪子扒纪家大门的声音。林胜失笑,“这蠢家伙,从小不爱粘着智桓,就爱跟着你到处晃悠,行了,你们玩,我老了,折腾不了。”哪里老了,压根就是烟瘾犯了。纪景延点头,礼貌的注视他回屋。等他走到大门,开了锁后,一大只黑影就扑向他。纪景延被必胜扑倒在地,在他怀里不停的钻着。他摸着它的头,笑着说,“那么久不见,更加大只了啊,偷吃了不少rou吧。”“汪汪汪。”哪有,一点点而已。“好了好了,先让哥起来。”等纪景延站起身来,必胜又不知看到什么,晃着四条腿就跑。明明长相这么凶猛,恶煞,怎么能跟只蝴蝶玩的这么欢呢。在必胜抓蝴蝶的时候,脚步声渐渐逼近大门,下一秒,门铃声响起。二楼的景嫣耳朵尖,拉开窗帘,打开窗,“哥,应该是安歆姐来了,你开个门,我肚子疼,上个厕所。”纪景延刚要去开门,眼角瞟了眼还在跟蝴蝶奋斗的必胜,眼睛微眯,翘起唇角。“必胜。”他喊了声。朝它招了招手,“过来,有事儿给你干。”……大雨过后,天候逐渐暖和起来,空气洒着一缕两缕清风,看来寒冬已过,春天将近了。门外的安歆,上身穿了件薄毛衣,底下是条到小腿的裙子,搭了双黑色圆皮鞋,下巴处的短发已长到肩上,微微翘着,发梢随风飘起。门铃声结束,也不见里头的人出来,她想着人是不是出去了,刚要拿出手机打个电话给景嫣问问。门就开了。入眼的先是倚在大门边上的手臂,顺着上去,只看到那张欠打的笑脸。纪景延流氓似的向她吹了个口哨,没点正经的说,“怎么,小妞,来找哥的吗?”安歆翻了个白眼,他昨天气她那帐还没跟他算呢。她把挎包从肩上拿下来,带子抓在手上,往他腹部一甩,“让开,别挡路。”“行。”纪景延双手抬高,侧过身让她过。安歆睨了他一眼,转性了吧这厮。刚踏进一条腿,安歆就被驻在门边的大家伙吓到定住。大家伙一动,安歆连包也不要了,扔在地上,两只腿比平时都要快,躲在纪景延背后,扯着他的衣服,慌张大喊:“纪景延,这哪儿来的啊,快,快叫它走。”纪景延一听,这小猫怕狗,看来没错啊。玩心起了,在安歆看不见的情况下,他勾着嘴,笑出虎牙,朝必胜做了个前进的手势。安歆看那大家伙撒着腿过来,直接抱着纪景延的腰,脸埋在他背后,手心细细密密都是汗,声音带颤,“纪景延,它过,过来了。”见好就收,纪景延伸出手掌,止住必胜。可安歆还是搂着他,紧紧的。“安歆,你想抱着我就直说吧。”那调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透过背部,在她耳朵边嗡嗡震动。安歆闻言,立即松开手,脸颊上起了红晕,还心有余悸的往草坪旁走了两步,盯着不远处的大家伙,结结巴巴的出声:“谁,谁想抱,抱你,别自恋了。”“噢,那你是怕狗咯,这么大个人了,安歆,你不止。”目光有意瞟向她衣领处,“不止胸小,还胆小啊。”提到那茬,安歆恼怒道:“你才胆小,我不过是突然看到,不适应而已。”边说还边跺脚,给自己壮着胆。“是吗?”纪景延抱胸,眼睛带笑的看着她。“必胜。”他挥了挥手。声落,必胜就朝着安歆飞奔。“啊!”吓到极致,安歆哆嗦着脚,却没有力气逃跑,只能捂住耳朵,紧闭着双眼。在大家伙离她一拳的距离时,肩膀一紧,被人按在怀里。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说不怕,小胆小鬼。”“呜呜……”怀里的女子,发出嘤嘤哭声,哽咽不停,看来真是吓坏了。这下,纪景延该慌了。“安歆,别哭。”他叹气,摸着她的后脑勺,“别哭了,我的错,不该吓你,别哭了,好不好,嗯?”可他越哄,怀里的哭声越大。“安歆,对不起,我错,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纪景延拍她背,慌乱的哄着。就在他后悔刚刚玩太过时,女子突然抬起头,脸上哪有什么泪痕,眼里甚至一点水波都没。“纪景延,我听到了哦,你说的那对不起。”安歆调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像在说,小样,终于被我玩一把了吧。纪景延盯着她,原本皱起的眉毛舒展,眼底却是清冷,咬了咬嘴唇,用脚尖勾向她的后跟。没有一点防备,安歆被他扑倒在草坪上。他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一字一句,声音平静,“敢玩我,准备好怎么惩罚了吗。”他眸若清泉,流进她的眼里。明明是山间溪流,却炯炯灼热。瞳孔里的她,秀眉皓齿,鼻小唇红,那点红却不及脸颊半点。大门吱嘎被推开,是任芸的声音,“你们。”太过惊讶的语气。纪景延起身,脸上没有被看到的窘迫,淡定的叫了声,“妈。”可安歆,一连二吓,早已懵了神,这下脑子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也跟着纪景延喊了声,“妈。”作者有话要说: 安歆要羞死了哈哈哈。☆、第十六章院子是四方格局,中间的小路用鹅卵石铺成,小路左侧是露天搭棚,棚内棚外,摆满颜色各异的花盆。右侧是一个小花园,石凳圆桌倚在角落,长竹摇篮安在草坪上。随着安歆那一声“妈”后,院里瞬间陷入宁静。而必胜在那一系列作弄安歆后,又投回了蝴蝶的怀抱。踱着四只腿,庞大的身躯一抖一抖,时不时撞到摇篮,摇篮随之摇晃,发出咔咔咔的声音,断断续续。安歆在一声声咔咔中,彻底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喊的是什么后,脸燥到耳根处,刚想出声解释。就听到任芸爽快的“哎”了一声,表示应和,这下,安歆是直接想找个洞,钻进去,说什么也不出来。任芸把躺在门边的挎包捡起来,像颁奖一样,把手里的“金牌”挂在安歆身上,眼里满是笑意,如同在说,恭喜你,获得我儿子一枚。走前还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似乎在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花样百出啊。任芸对他们说:“你们继续,继续。”说完就拎着手里的菜往屋里走,生怕打扰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