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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姑姑的份上,”盛辞也起身,一言不合就争吵,“你死了我都不在乎!”方洲无奈看着怒火冲天的两人,方洲第一次见到好友愤怒的情绪。若非谢禹的实际年龄摆在那里,以他的外貌身高,说是未成年人怕是无人会信。这两人竟然幼稚地吵架。“阿辞,你的话过分了。”方洲拉了拉盛辞的衣角,低声提醒。“盛辞!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杀人!”谢禹甩下一句话,负气而走。“被宠坏的小孩真难伺候!”方洲原本想通过谢禹了解更多的信息,结果成就了这场闹剧,不过这趟也不是毫无所获。“阿辞,你和谢禹的关系不简单。”“他是我堂弟。”盛辞的状态还没恢复,依旧带着怒气。“你了解他多少。”“他有个比他大一岁的大哥和一个双胞胎兄弟,不过那孩子夭折了,”盛辞坐下,平静的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我姑姑溺爱幼子。他脾气很糟糕,却不是一个会杀人的罪犯。”一个母亲将对不幸逝去的儿子的爱全加在谢禹身上。方洲理解她的心情。“他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所以我姑姑找了许多律师,甚至缠着表哥追问案情,”盛辞对姑姑的行为很无奈,“我知道姑姑的想法。纵然谢禹真的杀了人,她也会全力帮他逃脱法律的制裁。”“不必担心,”方洲一开始就将谢禹排除在外,来这的目的是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如果那个酒吧服务生能为他作证,他有了不在场证明可以洗脱嫌疑。”“他绝不会告诉我们酒吧的名字。他很倔,”盛辞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般了解这个自己从小就不喜欢的堂弟,“我姑父如果知道他去酒吧,真会打断他的腿。其实他很怕他的父亲。我姑姑说那晚姑父知道他找人去砸那个画家的家,他们大吵一架后谢禹离家出走。”“我们去艺术村。”“……”盛辞觉得自己完全沦为方洲的车夫,一个自带导航的车夫。敲门声响起,开门的是一位瘦削的男子。方洲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的身材震惊,他很好奇空荡荡的衣服裤子里是否只有一具骨架。肤色是病态的苍白,弱不禁风的男子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你们是?”“你好,我叫方洲,是一名记者,”方洲浅笑说明来意,“我听说你是第一个案子的报案人,请问你是否有空和我聊聊。”“方洲?记者?”男子呢喃了几句,“进来吧。”方洲进入屋内的第一反应是奇怪。竟然找不到任何画板,这里的装饰却是艺术村特有的夸张。“郭先生,不介意我打开录音笔吧。”“请坐。”男子默认了方洲的行为。“我的问题可能会引起你不愉快的回忆,但我希望郭先生能详细说说见到受害者时的感受。”“我很后悔那晚与他争执,我想如果我没有离开,他或许不会死。”男子双手掩面,语气很沉重。“节哀顺变。”方洲除了说这四个没有实际用处的字想不出如何安慰。“听说你们在讨论共同创作的作品时发生了争议。”“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我希望通过我们合作的作品向社会展示我们的才华。”“每位画家的思维不同,画作的风格存在差异,”方洲很好奇他们如何会想到合作,从未听说过画家共同创作的先例。纵然流派相同也不可能对色彩的运用毫无异议,“郭先生不担心同一画作由于不同风格造成强烈冲突吗。”盛辞暗暗戳了戳方洲的后背,提醒他话题跑偏了。一个不懂艺术的人竟然一本正经地坐在这里和“艺术家”讨论画画?“我不是画家,”男子静静对上方洲的视线,“住在艺术村的不都是画画的,艺术的含义很广。”他说的没错。艺术村其实是一个追求特立独行,不为社会所容的人群聚集处。“冒昧问一句,你们共同创作的作品是什么。”“抱歉,暂时不能告诉你,”男子淡淡一笑,脸上无rou的他像是戴了一副微笑面具,处处透着诡异,“以后你就会知道。”“请问你擅长艺术的哪一领域。”“记者应该阅人无数,”男子饶有趣味看着方洲,“你猜猜。”大学期间,方洲确实喜欢跑到不同区域观察行人,与不同阶层的人交流。但是,住在这里的都不是正常人。他若能猜到,他也不正常。“抱歉,我不知道。”“真可惜,我以为你是与众不同的。”男子的神色带上遗憾。“洲洲,我们时间不多,该去找下一位了。”盛辞没有给方洲拒绝的机会,“谢谢郭先生的配合,再见。”方洲莫名其妙被盛辞拉出了屋子。“怎么了。”“你没发现那人看你眼神不对劲么,”盛辞严肃说道,“这里的人都不正常,你还是少待会。”“艺术家是天才的疯子,我觉得他们不正常才正常。”方洲倒不在意他的目光。世人把他们当成异类,其实在他们眼中,我们才是异类。“我们现在去找第四个案子的报案人。”开门的是位狷狂的男子,长发纠缠,胡子拉碴,仿佛是穿越而来的山顶洞人。两人被男子身上的气味逼退了几步。“你好,我是……”“没空!”男子的话音比关门的声音更响亮。“……”方洲和盛辞面面相觑。“我们去找第三个案件的报案人,但愿他能给我满意的答复。”方洲无奈一叹。“上车吧,我想普通居民应该不恐怖。”第5章居民区汽车沿着街道离开这个怪异的村落,不料一人从小巷窜出,惊得盛辞来了一次急刹。方洲和盛辞因为惯性被狠狠甩向前方,幸亏车速不快,幸亏他们不忘系安全带,三人皆是安然无恙。盛辞怒气冲冲下了车,一把拎住惊呆的人的衣领。“你不要命是你的事!别拉我们垫背!”盛辞今天一早被请去警局拘留室,又和谢禹大吵一架,刚刚又被那位男子大吼。憋了一天的怒火全发作在这人身上。被拎着衣领的男子呆滞看着盛辞,还没从差点被车撞的惊吓中缓过神又被怒训,一脸状况外。“阿辞,算了,大家没事就好。”方洲走近握住盛辞的手,他知道其实盛辞也被吓得不轻。“洲洲,你说这鬼地方是不是和我犯冲,怎么连续两天都有人冲出来。”“站住!”清亮的女声传来。被拎着衣领的男子一怔,推开盛辞就跑。盛辞和方洲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幕,这位黑衣高挑的女子凌厉制服了那个男子。“小子!有种继续跑啊!”十足的女王范。“洲洲,我怎么觉得她更像土匪。”盛辞低声说道。显然这位女子是上午见过的警察。“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