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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只知道其中是有哪里不对,却怎样也捉不到端倪,最后只得紧抿着唇:“不是这样的。”游茗叹道:“你好好想一想吧。”在游茗的日夜精心调理之下,沈知秋很快恢复了原本的活力。萧少陵在他门外苦巴巴地守了好几天,听说沈知秋总算能下床了,兴匆匆地闯了进去,朗声问道:“师弟,你听见哭声了吗?”沈知秋疑惑道:“什么哭声?”萧少陵:“剑的哭声。”沈知秋坦然答道:“没有。”萧少陵把影踏剑递到他手里,痛心疾首道:“影踏多日没有出鞘,心里肯定难过,你却说没有听到它的哭声,师弟,我对你太失望了。”游茗在江湖历练过一段时日,自然也是听过萧少陵的名号,却从未想过真实的萧少陵会是这个胡搅蛮缠的样子,只得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他如今还不能动真气,还是多些休养为妙。”萧少陵虽然性情难料,却还算很讲道理:“你且好好休息,我去寻岳隐切磋也是一样的。”沈知秋奇道:“岳师弟这就回来了么?”说时迟那时快,下一个进门的人正是岳隐。岳隐先是问过了沈知秋的状况,才向游茗抱拳致谢道:“多亏游先生妙手仁心。”游茗笑道:“知秋和我是十多年的好友,他若有难,我自该伸出援手。”直到岳隐回来,他在墨奕里才总算是得到了一句像样的答谢,实在是哭笑不得。岳隐:“既然如今二师兄的身体好了许多,是时候告知韩公子一声,免得他多有担心。”沈知秋眼睛一亮,点头道:“我这就去一趟韩府……”岳隐笑道:“你何必亲自前去?让人递信报个平安也就是了。”萧少陵赞同道:“正是如此。”沈知秋拗不过他俩,只得妥协道:“好吧。”岳隐仔细打量了会儿沈知秋的神色,不由得挑了挑眉,然后正儿八经地汇报起了他在岐山收尾的经过,萧少陵靠坐在窗台之上,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均不把游茗当作外人,令游茗身处其中,亦是自在得很。唯独沈知秋眼神放空,始终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扑哧。”先笑出声来的是萧少陵。岳隐接收到萧少陵的眼色,故作姿态地叹道:“不知道朱蘅姑娘现在处境如何?”萧少陵正色道:“她不是跟着韩璧走了么?若是你想知道,去问韩璧便是。”岳隐苦恼地挠了挠头:“唉,可惜墨奕琐事众多,我分身乏术,若是有个人能替我去问一问韩公子就好了。”“我正好空闲。”沈知秋想了想,微微笑道,“可以替你去一趟韩府。”旁观者清,游茗猜透了他们的小把戏,简直是没眼看,唯有转过身去,懒得再管。岳隐强忍着笑意,抱拳谢道:“那就谢谢师兄了。”沈知秋眼神澄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应道:“你别急,我现在就去问。”话刚落音,他抄起影踏剑,一溜烟儿似的出了门。岳隐望着他渺渺身影,失笑道:“这到底是谁急?”“谁知道呢?”萧少陵拍了拍他的肩头,意味不明地笑道,“有的人急着相见,有的人急着知道别人的去向,我看都挺急的。”岳隐被他揭穿,下意识反问道:“大师兄难道就没有急的时候?”萧少陵笑而不语,丢下岳隐不管,独自哼着小曲儿遛弯去了。第49章情茧沈知秋轻功极好,不一会儿就入了京城,这时已经是初春,冬雪消融,正好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原本热闹的京城不由得添上了几分落寂,尤其韩府门前大街,本就清幽,如今一看,更是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他紧赶慢赶地来了,可惜却没能见到韩璧。门房自然是熟悉沈知秋的,解释道:“公子这些日子回了丞相府短住,许是今夜吃过家宴后就会回来。”说着就要劝沈知秋回去,“您看,今儿天气不好,公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家,要不您改天再来?”丞相府是韩璧的本家,今夜又是家宴,沈知秋自是不好意思去打扰的。若是改天再来……沈知秋问:“家宴以后他就回来了,是吗?”门房笑道:“也不好说,公子的心思我们向来猜不到的。”沈知秋笃然道:“那我就在门外等吧。”门房的脸色骤然一僵,连连摆手道:“这可不行,您是公子的朋友,怎么能让您等在门外。”顿了顿,他为难地叹道,“若是没有公子的吩咐,我也不敢把您放进门,而且韩管事也跟着回丞相府了,您看,这……”沈知秋摇头道:“无妨,我就在门外等他回来。”门房:“不行,要是公子知道我如此怠慢您,定要责罚我的。”沈知秋:“我可以藏到树上,你假装没有见过我就可以了。”说罢,他转过身去,以足点地,继而身形一展,跃上了一旁的树上,树上枝叶还没落尽,长出了零丁新芽,勉强能藏住一个蹲在树上的沈知秋。门房无话可说。春光恰恰,本是困倚微风的光景,却又在转瞬间烟重雾锁,小雨向着斜风,打湿了沈知秋的鼻尖,门房不时出门打量他的动向,知他心意已决,唯有取了一把油纸伞递到树上,免得他因着淋雨而受了春寒。沈知秋唯有回到地面,在油纸伞下安然地伫立着。目光遥遥,正是对着长街那头,归途的方向。丞相府中,正赶上难得的喜庆日子,来往的侍女仆从纷纷脸带笑意,手上工作忙个不停,直到游子归家,宴席才正式开场。韩瑗此前一直在南方监察治水,十五年未曾返京,也没有获得任何升迁机会,直到今次圣上下旨调任,韩瑗才拖家带口地回到故乡。他作为韩家长子嫡孙,自然是一返京就住进了丞相府,亲人多年未见,都是感动得红了眼眶,唯有韩璧此前常到南方探望兄长,如今的情绪比较稳定,便由他cao持起了家宴诸事。韩瑗已有二子一女,均是玲珑剔透的孩子,席间逗得家中长辈大笑不已,尤其是四岁的小侄女阿葭,整日地赖在韩璧身上,亲热得很:“我觉得小叔叔比爹长得好看多了。”韩瑗板起脸来:“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呀。”阿葭奶声奶气地说着,“叔叔长得白,我喜欢。”韩瑗本就是武将,后来又在南方治水,日晒雨淋,自然是肤色黝黑,不如他养尊处优的弟弟那么好看,只是这样被当众揭穿还属首次,气得韩瑗拎起小女儿就要打她屁股,下一刻就被妻子乔氏喝停:“你敢打一下试试?”韩瑗低头道:“不敢不敢。”阿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