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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死前是你下的药,这常老爷也是你下手的。”张游昀目光冷冷地呆呆地看着地面,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不吭声。“这蛊心术你可曾说与过第二人,你幼弟又是否知情?”贾赦觉得以张家老大的脑袋该是学不会这些,但张游旺却是个聪明伶俐的,而且他与张游昀的感情十分要好。张游昀仍旧呆滞,没有说话。“若是这样,便只能如实呈奏上面,把你们张家铡草除根了。毕竟这巫蛊之术害人不浅,不能遗留祸患!”贾赦道。“没有!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是,我的确存着把自己身上所学的东西传给游旺的想法,但我才回京没多久,再者那孩子若在林家能找个好归宿,也用不着学我这身罪孽。”张游昀蹙着眉头,面色带着恳求,看着贾赦。贾赦有问他和他二叔张白可否留有什么书册之类的,记录了他们所学的东西,张游昀直摇头。贾赦见张游昀目光偏斜,嘴巴下意识的紧闭,便知道他实在说谎。贾赦眯起眼睛,狠狠地盯着张游昀:“若命人搜查你住所张家之后,找到一点点相关的内容,你该知道我会如何处置你们张家兄弟!一次骗,我便会认定你次次骗。时候凭你如何说你兄弟们无辜,我都不信。”张游昀大骇,身体发抖地跪在地上,跟贾赦交代了藏书的地方,就在他们张家那盏祖传的灯笼内。贾赦立即命人取来。转即又问张游昀,可知他二叔当初因何要如此感恩于宋奚,甚至为其要疯狂的杀人。张游昀愣了下,接着便道出他二叔的执念,嗓音里带着对贾赦的敬畏和恐惧。第103章第一狗仔原来灯笼张家始源之地在皖州以东一带,在那里,扇子是作为吉祥之物用以辟邪、定情所用。扇犬善’之意,便也有赠扇一方是善心良人的意思。张白和宋奚那一日的偶遇,正是张白满心闷郁,欲寻死解脱之时。宋奚那时只有四五岁,生的肤白若玉,聪慧机敏,又十分懂事,是真正从外到内的惹人喜欢。宋奚因看出张白心里不快,便展扇为他扇风,意在要驱走他心里的悲伤,顺手也便把扇子赠给了他。而他孩童般天真的笑容也若三月暖阳照进了张白的心头,立刻驱走他心中所有的阴霾。当时的张白明知道宋奚送扇子的意思如何,但他仍是忍不住用自家传统习俗来解读宋奚赠扇的意思。如此便是既有救命之恩,又有仰慕之情,长年累月下来,便渐渐成了一种执念在张白的心中,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执念深重,想抹都抹不掉了。张白眼见宋奚长大,一日比一日出落得非同凡俗,对其欣赏之意便越加浓重,对其的恩情也更加谨记于心,每日都要提醒自己知恩图报。便是后来他得了恩赐得以出宫,张白心里仍旧是忍不住挂念宋奚。张白回到张家后,心知自己和宋奚再无缘相见,便转了心思,将注意力放在仇报上。奈何自己仇人都死绝了,仍然不能让他真正放下宋奚。宋奚高中榜眼之时,曾与状元、探花一起游街。张白远远地站在人群之中仰望宋奚,越发深知他二人的云泥之别,不可妄想,遂决定离京。但是张白对于宋奚这种感恩又仰慕的执念却不曾因为距离拉远,而让他有一刻放下过。以至于后来他带着张游昀四处游浪的时候,也把他这种执念转嫁到了张游昀身上,并且按照自己想象的宋奚可能会喜欢的模样,去培养了张游昀。张白憎恨那些宫女们改变了宋奚的性格,遂他觉得一定该是有个温润如玉时常微笑的人在宋奚身边伺候更合适。张游昀被张白教育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什么情面都不顾,什么人都可以利用,但唯独会谨守一颗忠心,要为宋奚而活。张游昀归来之后,想尽办法去通过认识宋奚身边的人,便是有想靠近宋奚,侍奉他的想法。但后来张游昀从蔡飞屏的口中得知贾赦和宋奚的关系后,便觉得贾赦如此耀眼,才华出众,倒比自己更加适合辅佐宋奚,遂才心生了退出的念头。张游昀也就是在这时候准备离京的。但后来因为刚巧他的幼弟生病,张游昀耽搁了两日,便又从蔡飞屏口中进一步探知,原来曹兰和甄涉曾经有意算计宋奚,而且当年令宋奚性情大变的罪魁祸首根本不止有是那些宫女,淮南王和镇北王等人更是罪大恶极。张游昀随即便放不下这份心,对曹兰和淮南王心存了报复之意,也便有了之后的事情。“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有何过错。这世上若多一些像我这样的人,只怕天下这些丧尽天良的坏人早就被杀尽了,人人便可过上幸福的好日子了。我而今死不死不打紧,便是因此割rou挖心,我也心甘情愿。但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他们根本不知情,都是无辜的。灯笼张家而今剩下他们两人,已经很可怜了,请你们饶过他二人。”张游昀嘴唇惨白,目光里带着祈求,和贾赦说道。“你知道可怜你自己的兄弟,可曾想过你害过得那些人,他们的父母兄弟姊妹作何感想。好,便就是如你说,曹兰和淮南王有过,那常老爷呢,他又何错之有,他女儿又何错之有,要受你这样的欺骗?”贾赦呵呵笑两声,“千万别把你之前说常老爷那套话再重复一遍给我。你还真不值得人家要,你这样的人渣,确实连个傻子都不如。傻子尚且不会去害人,你算什么东西,谁会想要一个杀人犯的畜生做女婿做夫君做父亲?你真以为你多好?”张游昀僵着一张脸,冷冷地看向贾赦。贾赦见他还有不服气的意思,嗤笑道:“我何必多说,等回头你的罪行公布于世的时候,且看看世人是如何觉得你‘好’便是!”贾赦顿了下,又道:“放心,我不会把你害曹兰、淮南王的事情公布出去,就论你赘婿骗色骗钱,谋害常老爷一事。”张游昀动了动嘴唇,随即低下头,默然不语。贾赦料到这厮会执迷不悟到底,一个被变态言传身教近十年的人,他也不指望三言两语就能让他悔悟。遂也懒得再跟他废话,只问张游昀认不认罪状上的罪名,张游昀沉默许久不应答。贾赦便立刻起身要退堂,张游昀激动地抖着手抓过小吏丢在地上的笔,嗓音沙哑地轻声道:“我认,还请老爷信守之前承诺,放过我兄弟们一码。”贾赦:“我说的是或许,并没有什么承诺,最终定夺处罚结果的是圣人。我只能保证会在奏折里陈明清楚你的罪状,尽量避免无辜之人受牵连。”张游昀默了会儿,随即在罪状上签字画押。贾赦不作一声,立刻挥手打发衙差将张游昀押下去。这之后便命柳之重拟上报的奏折,欲判张游昀游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