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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几句,便就散了,都忙着赶自己的路去。贾赦下马后,蒲柳县县令张开驰便上前恭敬地行礼。“属下赶来的时候,便立刻让属下保护了案发地,什么都没有乱动。也请了当地的村医及时救治这些伤者,好在剩下这九命衙差的伤势都不算太重。”贾赦扫一眼,基本都是刀伤,有伤胳膊的,有伤后背的,都不是要害之处。而身亡的那名衙差,则是一刀划在了肩颈处,看他倒地附近喷溅的血迹就可以看出,是一刀伤了动脉。魏清东立刻去查看了这名身亡衙差的伤口,皱眉道:“一刀毙命,从上往下砍,不过瞧着下到的地方,倒不像是照着脖颈砍得。看他肩膀出的衣裳有擦破,刀应该是从肩头到了脖颈处。”贾赦眼风一扫囚车里头的身亡的那两名失身,微光凛冽。魏清东则立刻走过去蹲在囚车边上查看,跟贾赦道:“也是一刀毙命,但下手更利索一些,而且选择直插大块儿的胸腹。”贾赦点了点头,此刻便有伤势较轻的差役过来和贾赦讲述当时的情形。倒没什么有用之处,无非就是马车行事到这里的时候,路上突然出来一队人马,衣着就是普通老百姓的样儿,却个个带着面具,手拿着刀。当时押送囚车的差役们见状,都起了警惕,且提前喊话警告他们,奈何这些人丝毫不惧怕,直接冲上来杀人。“他们捅死囚车里的窦怀和朱氏之后,这些人便立刻骑着马撤了,来的时候是从南边来得,走的时候去的是京城方向。”魏清东闻言蹙眉道:“这是声东击西?任谁杀了前驸马爷,也不会逃命的时候朝京城方向跑。”“这才是明智之举。衣着普通,带着面具,马一丢,混进进城的老百姓之中,谁会发现?滴水入河,难寻。”贾赦叹道。魏清东点点头,惊叹这筹谋此事的人十分胆大心细。“只是这窦怀和朱氏都已经落魄如此地步了,必定没有翻身之日,而且此去福建,路途颠簸折腾。便是寻常人,此般折腾过去,十有七死,窦怀身娇rou贵,活着到地方的可能很小。至于朱氏,她一个女人家,又是如此姿色的,只怕比窦怀更危险。”贾赦疑惑不明,这杀人的人目的到底为何。魏清东聚神想了想,微微睁大眼根贾赦道:“可能他二人知道什么秘密,要那些人非杀不可。”“窦怀做驸马的时候只知道斗鸡走马,从不牵连进国家大事。而且这二人在京的时候,有那么多次机会,都没能供出什么来。便是有秘密,既然不说了,此一去,肯定也不会说,又何必在距离京城区区二十里处,大开杀戒,引人侧目。而且你看他们选择杀人的地点,就在官道上,偶尔还来往行人,这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的大肆杀伐。”贾赦道。魏清东点点头,的确猖狂。贾赦随即又让文书将所有人口供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再次勘察一遍现场。魏清东则仔细复检了三具尸体,确认没有其他疏漏之处才算作罢。太阳西斜,天近黄昏。贾赦和魏清东便准备回去。这时候,京畿府府丞柳之重骑着马赶来了,他气喘吁吁下了骂,他便急急忙忙跑到贾赦跟前道:“那道姑死了。”贾赦立刻反问:“什么道姑?”“便就是老爷让全城通缉的那个疯道姑。”第128章第一狗仔贾赦立刻问了地点,便骑上马前往禄山书院以南的林荫小路。魏清东见状,也急忙跟着骑马去了。一行人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衙差们去了禄山书院借了二十多盏灯笼,同时挑起来,立刻照亮了案发现场。一靠近尸身,便可发现很大的腐臭味,熏得现场的人基本都捂着鼻子。尸体周遭蚊蝇很多,几乎往人脸上撞。衙差拿着折断的树枝驱赶了一下,闹人嗡嗡声四起。衙差挑着灯笼照近尸体后,魏清东面不改色的查验了斜躺在路边沟里的女尸。腐烂程度较高,穿着一身道袍,虽颜面肿胀,眼球突出,尸身上也起了腐败水泡,但依稀可辨其五官,的确与京畿府通缉的前几日全城通缉的女子十分相像。猪毛也跑去认了尸首,转而去吐了一会儿,才跑去和贾赦点头,认定说就是那道姑。“依你看,这尸身死了多久?”贾赦问。魏清东蹙眉道:“看尸表,少说也有五六日了,只长不短。”“死了五六日?可她四天前还在禄山书院出现过,这怎么可能。”猪毛惊叹道。魏清东愣了下,问猪毛可确认她当时活着。“当然确认,不知宝二爷,我属下也亲眼见了的。”猪毛看眼那腐烂程度很高的尸身,一脸毛骨悚然,转而凑到自家老爷跟前,眼神里表现出怕怕的样子。魏清东皱眉,再次复查尸体,检查了周围的坏境,还是一团疑云堆悉在眉宇之间,琢磨着他不明白的问题,“此地为林荫之处,该是不出先异常闷热的情况让尸身加速腐烂,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猪毛听魏清东这么一讲,更是害怕,全身的汗毛竖起。贾赦吩咐衙差先把把尸体运回京城,等回头天亮了,再让魏清东回头进行下一步检查。魏清东净了手,走到贾赦身边,和他点了下头。好在晚上月亮大,照的路面还算清楚,一行人便借着月色,骑着快马赶回京城,也未有耽搁。魏清东进京之后,便要和贾赦作别。贾赦笑道:“正好先路过你家,便瞧瞧大丫头,他而今也快临盆了吧?”魏清东笑着应承是。二人随即到了魏宅,元春正备好了团圆酒菜,等着丈夫归来,听说大伯父也来了,忙笑着赶来相迎。贾赦打量元春,因为怀有身孕,身材有些富态,但面色很好,光彩照人,笑起来倒真有几分慈母的样子,像是长大成熟了不少。“你这头一胎还是要精心,若有精力不足的地方,便打发人回娘家,尽管让她们帮你筹备完善便是。”贾赦嘱咐道。元春笑着应承,要留贾赦吃酒。贾赦想着这过节,自然要喝一杯再走。魏清东沐浴,用柚叶和艾草除晦之后,赶紧笑着过来招待贾赦。贾赦略坐了坐,吃了两杯酒,便就告辞。夫妻俩要起身送,贾赦道:“快坐下,谁都不许动,今儿个过节,照理说是你们小夫妻自己自己团圆的日子,我不过顺路瞎凑热闹,你们不要管我就是了。”元春闻言,一时想到自己年少时在家过团圆节的时候,当即落了泪,转而对贾赦笑道:“大伯父可不是外人,不止是家人,还是我们小夫妻的恩人。这团圆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