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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陷阱,但到了如今这一步,赵兰香也只能嗯嗯地点头应是。鱼片在她的唇齿间融化,花鲢的皮儿又滑又香。“嗯。”“当初阿婆对你很抵触、但你非常想亲近她,是因为以前没有见过她,对吗?”他的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流露出了他窥测以后的生活的欲.望。嫩鲜rou丝混着油条丝被她吃进嘴里,满口的香味,又脆又嫩。贺松柏最后眼神紧紧地掠着她,温柔又充满了侵略,“76年你来乡下,其实是为了找我,对吗?”赵兰香含着虾仁,亲着他,堵住了他的嘴。贺松柏使劲地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碎到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妈.的,老子怎么就这么稀罕你。”他的拇指探入她的衣摆,使劲地揉捏着他爱着的雪润。贺松柏急促地喘道:“下次再跑,打断腿。”其实更多的话,他淹没在肚中、遗弃在角落。他的不甘、委屈、愤怒,都在昨天得到了报偿。他在享受着她的甜蜜,那些早在几年前就该给他的、属于他的东西。贺松柏拍了拍她的臀,说:“算了,今天先放过你。”“我得去见见我岳父岳母。”赵兰香睁开了眼泪迷离的眼,双手搂着他的腰脑袋趴在他的肩头,“下午去吧,现在我没力气。”“应付不了我爸。”“他要是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会打断你的腿的。”“打断腿也不怕,天要下雨,女儿要嫁人,他拦不住。”贺松柏忍不住勾起了唇,喝过粥缓过劲儿来的他唇色淡绯,薄薄的唇抿起,目含深深笑意,从他眼里传递着性感而诱人暖色。宛如融融醉人的春风,令人沉溺深陷。两年的时间他变得瘦了些、也斯文了些,但却更稳定自信了。是赵兰香曾经熟悉的、后来又淡忘的模样。她心底深深记得的是乡下那个粗糙又土气的男人,混着汗臭味的、健壮又结实的青年。他的自卑自弃,令她心疼心软,他的勤恳辛勤,令她敬佩神往。他会在夜里骑着凤凰车,打着清冷孤独的灯,坚定地一路走向他所选择的路,流血流汗,发光发热……赵兰香摸着他粗糙却渐渐养好的手,食指的骨节有厚厚的茧子,这是书写造成的。看来他虽然换了份职业,但他仍旧把勤恳努力这个优良的作风继承了下去。他的指腹饱满,骨节大而长,手掌一收能握完她的脚。他的眉眼如峰,英挺大气,眉骨宽大清秀,俊朗阳刚。眉尾斜飞入鬓,天生一副深邃的好皮相。他就像一块结满了厚厚尘垢的玉石,需要费劲地磨掉身上的岩垢,苦难是一块绝佳的磨岩石,让他痛苦让他煎熬,让他优秀。两年之后赵兰香再见到贺松柏,心里温暖又感慨。她不由地叹道:“柏哥儿真好。”贺松柏专注地含着她的耳垂,沉声道:“真好你还不快收好,藏家里?”说完,他恶狠狠地道:“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找我,你这死心眼。”照片为什么会褪色,贺松柏看得比她还要清楚。当时大雪纷飞,他好不容易拿到了怀念的照片,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蓦然地发现连记录她的照片也开始褪色,褪成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那一刻,贺松柏的内心是震撼又悲凉的。她都不要他了,连照片也不留给他。不过很快贺松柏恢复了理智,又听到了那首歌。贺松柏凶悍地欺负着对象,问她:“昨天感觉怎么样?”“我厉害不厉害?”他和她都记起来了77年春天写完试卷后的六个吻,那时他颤栗又激动地抱着被子,跟懵懂愣头青一样,初尝情味,刺激得丢盔弃甲。惹她嘲笑。赵兰香也不忍心袒露几年后的贺松柏仍是愣头青,把她弄得很难受。她甜甜蜜蜜地亲了他,“柏哥儿亲得我很高兴、很舒服。”“你怎么样的,我都喜欢。”无论是历经沧桑,懂得温柔的成熟男人,还是日渐成长、真挚又诚恳的青年,都是她最深爱的人……“我,最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