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中其它华族大臣,革除不轨之徒。蔺寒领红梅军都快打到京都了,珂晖皇帝忧心如焚,脾气更是暴烈,一点就着。在这当口,云家的反叛给了他一把火,燃尽了对华族臣子的信任。本就多疑的珂晖皇帝下令严查华族臣子,若行不忠朝廷之事,当即收押入天牢凌迟至死。这第一查的就是明国公。阿忽勒的突然到来令老狐狸明国公措手不及。阿忽勒来的那日是个阴天,他一来,府里就刮起了阵阵阴风。阿忽勒拿着圣旨,尾巴翘上了天。他丝毫没跟邢兆铭客气,将府中人尽数带走,连别院中的秦家兄弟也带走了。明国公想上前阻拦,却被心腹拦住。心腹悄悄道:“小王爷不知别院中的这对兄弟有何异于常人之处,府中下人也未知。况且秦漾身份存疑,连国公都无法确认秦漾的身份,小王爷未必能查出什么。国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您这一出面,小王爷可就注意到他俩的存在了。”明国公略一思索,觉得确有道理,他险些酿下大错。反正秦漾的身份还未确认,只要咬死不认,阿忽勒也查不出点什么,到时候再想想法子将秦漾从天牢里弄出来就行,只不过他们兄弟要受些皮rou之苦了。可天牢哪是个可以轻易出入之地。秦漾和糖儿自被关入牢中起,过得便是暗无天日的日子。每日定点,牢中狱卒轮番将国公府的人带去严刑逼供,而阿忽勒时常就在一旁悠闲喝茶听审。整个牢中回荡的都是凄厉哀绝的惨叫声。人若是晕了过去,狱卒便泼上一桶冷水,泼醒了接着审。日日如此。秦漾每回被审讯完回来,浑身是湿漉的血水,背上又新添几条冒血的伤痕,脱水到嘴唇干裂,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狱卒也审糖儿。狱卒来抓糖儿出去时,秦漾挡着,说他神志不清,再审也审不出什么。狱卒不信,照样对会糖儿施以酷刑。狱卒锁上牢门出去,秦漾靠着木槛等。狱卒严厉的审讯声、冰冷刑具的晃动声和糖儿的哀叫声交杂在一块,撕扯着他的心脏。瘦弱的糖儿受不住刑罚,总是到后来就没声了。狱卒泼冷水,泼三四次还是弄不醒,也就将他送回来了。狱卒将糖儿扔到地上。秦漾过去将糖儿抱起,面向墙,解开他的衣衫看他的伤痕,触目惊心。墙角有一桶水,秦漾撕下衣裳的一块布,给糖儿清理血迹时连手都在颤抖。秦漾眼前模糊了一片,他不知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阿忽勒命狱卒用尽了严刑拷打的手段,终是逼得几个受不住摧残的侍人吐露出些秘密来。有个侍人说,国公在府中藏了两个人。阿忽勒问藏的是什么人,侍人回答说是一对兄弟,却不知到底是何身份,只知道国公很看重。很快秦漾和糖儿就在这群下人中被找了出来。阿忽勒放过了国公府的下人,晓得这对兄弟的身份应是不寻常,便专注于逼供他们兄弟。他一面逼着秦家兄弟招供明国公的阴谋,一面又偷偷派人去查他们二人的身份。阿忽勒想,明国公看重,却又秘密地藏在府里。这对兄弟怕是叛贼或是前朝余孽,否则邢兆铭为何会鬼鬼祟祟藏着?凭这一点就能显示明国公的不轨之心。光捏住这一条就能让明国公和他的走狗孙冶亮永世翻不了身。60囚禁阿忽勒这如意算盘打得倒响,可秦家两兄弟一个是死脑筋,咬死不招供,一个是疯子,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手下竭尽全力也只查到了秦家兄弟是睦云县城人,接着便再也挖不了根了。如今天下人荒马乱,睦云县的百姓亦是流离迁徙,就算有通天的本领,要在茫茫乱世中搜寻这两个人的身世还是难如登天。威逼不行,阿忽勒试着利诱秦漾。阿忽勒说,只要秦漾招供明国公的不轨之行,他就放他们两兄弟一条生路。秦漾不傻,他根本不相信阿忽勒说的。他和糖儿如今不过是暂陷绝境,明国公不会放任他们不管。明国公是他唯一的靠山,明国公要是垮台了,他与糖儿才是再无生还的可能。阿忽勒若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的身份,又何必以利相邀?因此他绝不会说出些什么。气急败坏的阿忽勒直道他骨头硬,叫人往死了打。阿忽勒一声令下,旁边的狱卒就一闷棍砸向了秦漾。秦漾确实是个硬骨头,痛至极端也只是闷哼,死死咬着唇不肯叫出声来。阿忽勒看得解气了,才拍拍衣衫的尘土,从天牢中出去。虽然阿忽勒没找到充足的证据,但他相信仅凭明国公遮掩藏人的行径,就能让多疑的呼努下狠心除掉明国公。阿忽勒仍迫不及待地去呼努身边吹风。果真如他所料,呼努雷霆大怒,当即要抓明国公,将他凌迟处死。可朝中华族大臣再次纷纷请饶。这回无论珂晖皇帝如何威胁,他们都岿然不惧,坚决非常。于华族大臣而言,皇帝若真想要云家人的命,他们保不住也就随他去了,明国公可万万去不得。汪家还坐镇天下时,他们是明国公的党羽;亡国后,他们跟着明国公投了珂晖皇帝。他们跟明国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明国公若是没了,他们这叫什么?叫唇亡齿寒。珂晖皇帝在朝堂上跟华族大臣僵持不下,怒得想将他们一并拖出去斩了,最后撂下几句狠话,拂袖而去。阿忽勒的这一场煽风点火,可算是搅得朝堂天翻地覆,珂晖皇帝与华族臣子间颇有些冰火不容。珂晖大臣中有个明眼人,他私下对皇帝道:“陛下,如今不是与华族臣子红眼相见之时。红梅反贼已打入滂阳,家国正处于危亡时刻。明国公手中握有麒麟禁卫军,禁卫军统领孙冶亮也是华族臣子,此时不宜内讧,陛下与臣子更该同心同德。陛下内稳超纲,外平反贼,才能救亡图存哪。”珂晖皇帝本因大火烧屁股,脾性暴烈听不进话。他听罢这番话,蓦然冷静下来,觉得言之有理。且不论阿忽勒尚未握有充足证据,证明邢兆铭的确有反叛之心,如今外有叛贼猖狂,确实不是惩治朝臣的时候。待国家平定,一一查明,再秋后算账也不迟。阿忽勒其实跟他的呼努是一个脾性。阿忽勒脾气暴躁,野心颇大却难以沉下气,目光短浅只顾眼前。他在这个当口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也不管是否于国有利。他从这次混乱中讨了点好,他让呼努将云家姐弟赏给他做奴隶。云家不过是神圣的象征,并未有实权,对珂晖皇帝构不成威胁。既然阿忽勒开口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