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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晖皇帝也就允了。与秦家兄弟不同的是,云子蔚与云子嫣在天牢中并未遭受酷刑,不过是受了几回审讯,除此之外就是被长久关押着。狱卒得了阿忽勒的指示,从不为难他们。重见天日时,云子蔚觉得光芒有些刺眼。他伸手遮挡了日光,接着就被人扯动了手腕上的镣铐。狱卒粗暴地扯过锁链,将他拉得一个趔趄。他们催促着,带着他和阿姊从一个地狱离开,去向另一个地狱。他们被带去了阿忽勒的府邸,阿忽勒亲自在堂间见了他们。他捏起云子嫣的脸,说她终于是落在他手上了。云子嫣没拿正眼看他,眼底都是不屈的傲气。云子蔚挡到阿姊身前,冷声道:“你别碰她。”阿忽勒的目光落到云子蔚身上,他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还是受万人敬仰的渃叶神灵?醒醒,大启灭亡了。你现在和你阿姐一样,不过是我阿忽勒王府的奴隶。”云子蔚并未言语,蹙眉护在阿姊身前。姊弟身上透着同样的傲气。阿忽勒似是存心要磨了云家姐弟的这身傲气。他将云子嫣锁在他妻妾成堆的后院里,命下人将马棚的重活都压给云子蔚去做。阿忽勒要云子蔚做他的马奴,为他喂养烈马、清扫马棚。自此以后,马棚里的活都是云子蔚一个人做。他从未做过这等重活。每日天未亮,他就得去别院的井中打水,再拎着水桶去马棚清洗。等将偌大马棚里的诸事做毕,已是夜半三更。他回到冰冷的破屋里,疲累得倒头就睡去。他做活时,阿忽勒有时就在一旁戏谑嘲讽,还有几回强拉着云子嫣一块来看他。云子嫣不忍心看。她的弟弟向来不染世俗尘埃,何曾受过此等屈辱。而阿忽勒还不觉得尽兴。他骑马上朝时要云子蔚将身曲伏,让他踩着背脊上马。云子蔚最初不愿,眼中是抑不住的倔强怒意。阿忽勒扬鞭打在他的背上,冷厉道:“你最好快点。你一日归顺于我,你阿姐就会少一日受折磨。你想要你阿姐代你受苦吗?”阿忽勒见他仍有些许犹疑,便装作要转身离去:“哦,你要是不愿,我现在就去找你阿姐。”云子蔚闻言紧握拳,终是屈膝了。云子蔚的身板过于清瘦,承受不住阿忽勒的重量。阿忽勒上马时,他支撑不住,半倾了下去。阿忽勒险些摔倒,当即一个翻身上马,骂咧咧地又扬起马鞭打在了云子蔚身上,云子蔚闷哼一声,却没作声了。这对姐弟情深。阿姊能为弟弟放弃一身傲骨,弟弟因为有阿姊的牵绊,甘愿留做他的奴仆。阿忽勒没玩腻,他抢来的女人不少,这种戏码比直接强占有趣得多了。当然既已将云子嫣抢到手,阿忽勒也有想动她的时候,这不过是迟早的事。那晚云子嫣挣扎得厉害,他们两人碰撞间摔碎了半个屋子的东西。最终乌发凌乱、嘴角挂伤的云子嫣被他缚手丢到床榻上。她埋首在被褥间,没落一滴眼泪,没吭一声,却险些咬舌。云家人的傲气生在骨子里,说折辱不得,便是折辱不得。阿忽勒拿云子蔚威胁她,说要是她敢死,云子蔚必不会有好下场。云子嫣浑身颤了颤,终是无力地闭上了双眼。不过那日不巧,府中恰有朝中大臣来,说有要事商议。阿忽勒心中恼火,放开云子嫣翻身下床去。他骂骂咧咧地整理衣衫出去会客。云子嫣这才算是逃过一劫。云子蔚晓得阿姊差点被玷污后,日日夜晚守在阿姊门前。阿姊被锁在屋里,他靠在门上跟阿姊说话。他道自己没用,护不住阿姊。云子嫣在门里头轻轻地笑。她说子蔚啊,世间苦难就是如此,难躲难逃,倒不如想点好的,叫自己能有个盼头。人就是很怪的,有时候有零星的一点盼头就能活下去了,有的人觉得再也找不到盼头,莫名其妙就死了。云子蔚“嗯”了声。冬夜廊间刮来的冷风跟刀子一样。他浑身疲惫,眼皮子在打架,却又觉得格外清醒。阿忽勒不肯放过他们姊弟,之后又来过。瘦弱的云子蔚又怎么抵挡得住。他被阿忽勒打倒在地,却坚持爬起来,护在阿姊身前。他的嘴角还挂着血,清冷的一双眼望着阿忽勒,只反复道那几个字:“你别碰她。”阿忽勒扬起手,本想再教训云子蔚一顿,却不知怎的被这眼前这一幕蛊惑了。云子蔚细长的眉和清冷的眼都生得极好,那一身的倔强不屈也勾起了他征服的欲`望。他望着云子蔚,对云子嫣道:“你这弟弟跟你的脾性相似,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姐弟俩都是画中人哪。”云子嫣脸色一变,立即对云子蔚道:“子蔚,你先出去,这里没你的事。”云子蔚错愕:“阿姊……”“阿姊的话不听了吗?难不成你还要在这里看着?”云子嫣推搡他,“出去。你以为我还走得了吗?”云子蔚怔愣地起身。阿忽勒打量着云子蔚,摸着胡茬道:“子蔚留下也无妨,本王正好还没试过双飞……”云子蔚尚未理解他的意思,就听云子嫣道:“出去!你若不出去,以后就不必叫我阿姐了。”他阿姊从未这样厉声地同他说话。她眼中尽是不容拒绝的坚定。他终是迟疑地出门去了。待云子蔚将沉重的门合上,云子嫣像是失了气力般,垂下眼眸对阿忽勒道:“我允你,你放过子蔚。”阿忽勒不屑道:“你说放过便放过了?”云子嫣亦是反以轻蔑笑意:“我知晓珂晖族人不信奉南无拉真主,但我得告诉你,子蔚是南无拉真主座下弟子的转世,才被奉为渃叶圣灵。你若不怕累世报应,尽管轻薄玷辱。这一番激将没起作用。阿忽勒狠狠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他道:“报应?本王才不怕什么报应!南无拉真主要真是有灵,怎会让你们在我的府里受苦?云家人我已经折辱了,亵渎圣灵又算得了什么?”阿忽勒一松手,将云子嫣压制在被褥间,撕扯她的衣衫。他刚俯身亲吻到她的脖颈时,忽听闻屋外传来一声雷声。冬雷滚滚,惊天动地。阿忽勒惊起来,打开窗看。天上阴云翻卷,黑压压的似乎要与地相接,闪电忽现,雷鸣声在他的耳边炸开,震耳欲聋。他傻了眼,喃喃道:“难不成真是报应,南无拉真主怒了……”他满脸惊慌失措,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