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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医生,你,你给她看看后面。”赵弘正在写笔记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人:“张卓没跟你说吗,我不是妇科,我可以给你介绍很好的医生。”陶嘉宇急的汗都出来了,这时叶荀自己说了:“医生,我是男的。”“诶!他是男的!”赵弘重新看了病历,病人性别那一栏写着男,他也大概猜到两人是什么情况,“把他扶到后面躺着,我看看。”伤口有做过简单清理但显然还不够,赵弘有些责备的看向男人:“你们玩的也太过分了,现在才来,感染了伤口怎么办!”陶嘉宇有苦说不出,这人是他伤的不错,所以只能低头:“昨天没注意。”一直没有说什么叶荀显的很淡定,面色发白但看得出在极力镇定,他说:“是我大意了。”说完握了握陶嘉宇的手臂轻轻摇头,面露浅笑,“没事。”陶嘉宇心想,这人真的看不出是在夜总会工作的,真的看不出。“那个,你开药往贵里、好里开,价钱不是事。”赵弘没应他,而是对叶荀说:“这几天歇着,饭别吃,吃粥。”“谢谢。”赵弘给叶荀开了一堆的药还嘱咐最近的饮食要多多注意,陶嘉宇负责出去付钱,然而出去在转弯处不知道和谁撞了一下,手机掉在地上侥幸的没坏,钱包却没了,回去和叶荀拿钱丢面,他干脆又给张卓打了电话:“好哥们,来一趟。”好哥们正在去上班的路上,车里还坐着搭顺风车的杜泽,昨晚受凉搞的早上起来有点感冒,车里全是擤鼻涕的声音,张卓看着窗外,说:“正好,你去看看病。”“不了吧,就感冒而已。”张卓掉转车头,扬起嘴角笑了笑:“我怕你传给我。”如果张卓知道陶嘉宇找他来是打炮的事,八成情愿把杜泽扔在路边都不让他来医院。陶嘉宇昨晚开了荤、告别了雏不说,玩的太狠还把人做晕了过去,医生都对着他说昨晚两人过分了,杜泽就站在他身后,红着耳朵也不知道该不该听,时不时忍着喷嚏减轻存在感,他看两人抽烟了才走到一边。张卓脸色有点不好看:“你没数?”陶嘉宇脸色发青:“喝了酒,就特么记得怀里人摸着很舒服了,现在怎么办,要是被家里人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我倒是不怕扒皮,就是他的背景和癖好……张卓,郝公馆你认识不认识人。”“我马上帮你问问,他要钱吗?”陶嘉宇想到这招了,“昨晚他们开了9万的香槟,我心情好又看他人也不闹,就发神经开了两瓶18万的,之前我让他开,他就开一万的,你说说,在那地方谁不是狠宰客人,我还以为是清流呢,不过他今天早上起来也没闹,赵弘在里面教训我还帮我说话,搞的我心里不是滋味。”张卓懂这种感受,可就怕是碰上了个手段高明的,所以他的建议是:“你给钱堵嘴吧,你昨天在郝公馆睡的事情估计有人知道,这不是事,但要是把人玩到进医院的事传了出去,名声不好。”“我想看看昨晚的监控。”张卓点头说没问题:“要是没事我就走了,钱包的事报警没有。”说起钱包,陶嘉宇一肚子的气:“报警了,妈的逮住了看我不搞死他。”瞄到张卓身后20米处的小结巴,他叹息道,“这下子光辉形象全没了。”张卓嗤笑:“你哪里来的形象。”该说的都说了,张卓给郝公馆的人打了电话查监控,然后伸出胳膊夹住杜泽的脖子就往外走,杜泽“诶诶诶”还没来得及和陶嘉宇说声再见就被拖出了医院,刚出门先被寒风吹的浑身哆嗦,他说:“干嘛,干嘛走的这么急。”“好孩子现在应该去上班,而不是看热闹。”张卓示意他怀里的药,“不吃就等于扔钱,你看着办。”杜泽盯着他的眼,将药全都放进书房说:“别把我当、当弱智,我都、都看出来了。”“你看出什么了。”这有什么难看的,杜泽偏过头就不说,却在下一秒夸道:“她真好看。”张卓憋着笑:“她?”杜泽还没懂里面的利害关系,别人的事情他不八卦,于是“嗯”了几声说:“好看啊,真好看。”随后就听见了一道较为阴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喜欢这种?”“喜欢啊,真赏心悦目,比公司里的人好、好看……诶诶你,你干嘛!”张卓黑着脸:“你还坐不坐顺风车了。”“……坐啊。”杜泽咬咬牙坐会副驾驶,不懂他怎么喜怒无常起来了。第15章凭我是你哥张卓看着杜泽下车,头也不回的就去郝公馆,一张漂亮的面孔下居然是颗纯洁的心,这个可能性比杜泽聪明一次还要低。突然又想到了那个气人的结巴,张卓一掌拍在了方向盘上,面对说话不利索的小东西,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暴戾总是非常容易的就跑出来,以前他还有耐心去和杜泽慢慢磨,现在他已经快要没有耐心了。一脸阴沉的到达郝公馆,说了目的之后立马有人带他去看视频,陶嘉宇昨晚的事情还真没话说,视频里显示叶荀把他送到了房间有想出去,但陶嘉宇用手揽住人家的腰一下子就把叶荀勾了进去。身旁的经理不停的深呼吸,看着男人眼色问道:“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没事,我想问问你,叶荀,也就是阿水的事情。”张卓问,“他在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哦他啊,脾气蛮犟的一直不出台,但是长的好看还会说话,平时生意也挺好的。”张卓低头看着屏幕:“私人呢。”“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最近他情绪不大好,听别人说是被相处多年的男朋友甩了,他嘴巴很严不主动说事。”“行,我知道了。”张卓把了解的情况都发给陶嘉宇,该怎么办让他自己做主。陶嘉宇在医院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是因为第一次,二则是叶荀不哭不闹贤惠的像他“女朋友”,他都快被这股怪异感打败了,收到张卓的信息再看看叶荀不能走路时的忍痛样,他一咬牙:“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叶荀惊诧于他的态度,低头笑了一下:“不用了,你已经给过赔偿了。”卖家与买家,存在的关系也仅仅在那一张床上。那声笑传入陶嘉宇的耳朵里,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很自嘲,如果一个人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满身的颓废便犹如空壳丧失了生机,活着也就是行尸走rou。“你没有在外面玩的这么狠过,你现在不方便回去,不要多说了。”陶嘉宇执意要送,叶荀撩起额前的碎发后跟着上车,轻声说了一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