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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整个角落。像是从天上捕下繁星,锁在箱子里。沈鸥从箱子里拿出一摞抱在怀里,她腾出手指向前方。“我发一楼,祝伶姐麻烦你帮我发一下二楼。”沈鸥指了指另一边,“那边的楼梯比较空,你走那里上去。”“好的。”祝伶也学着沈鸥的样子,抱起一大束荧光棒。将其捧在怀里,像是发着光的云。祝伶朝着那边的楼梯走过去。走到拐角处,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祝伶吓了一跳,但仔细一看……是卫子野的牛仔外套。他正在抽烟,火光像是一颗舍利子。听到声响,他转过身。四目对视。他夹着烟,看着抱着一大束荧光棒的祝伶。她像是拿着新娘的捧花,捧花的上面不是花,而是藏蓝色天空上一颗颗的星子。她的脸被照得发白,像是没有一丝杂质的玉石。祝伶的眼周摸了偏光的亮粉,蓝紫色的光似极光。卫子野捻灭了烟。整个楼道是声控灯,两个人的脚步都很轻,没有触发声控,整个楼道都靠着荧光棒来照亮。卫子野笑了一声,清风朗月般。刘益奇跟他说,沈鸥给他一个演唱会惊喜,却一直不告诉他。此时,他看到了,那个惊喜。两个人对视。祝伶扬起嘴角,眯着眼朝他笑。她的笑很温柔,软化了所有的坚硬。卫子野朝她走进了一步。又一步。又一步。太近了。祝伶向后退,他却仍在侵略。她的整个脊梁都贴在了墙上面。这是要干什么啊?她下意识地抱紧荧光棒,挡在脸前面。“你在干嘛。”卫子野的声音很小,却像是砂砾在耳根后摩挲。祝伶盯着他。他的眼睛,映照着荧光,像是挤满了小星星。“我……”祝伶语塞。她在想什么啊?难道她以为卫子野要对她干什么吗?祝伶简直尴尬得五体投地。公共场合,两个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又不是在拍戏,她怎么就把自己代入到了偶像剧里面呢?她恨不得拍拍自己的脑子,把那些鬼想法拍出来。从容,稳重。别搞得像彭小莫天天配音的那种怀春小莲花。“我帮沈鸥送东西。”“看得出来。”“沈鸥跟我说,她要给我一个惊喜。”“嗯?”两个人低声说话,楼梯间里静悄悄。“野哥!烟抽完没!”秦回朝着楼梯间喊了一嗓子。整个楼梯间的灯都亮了起来。瞬间,那种暧昧的气氛烟消云散,祝伶趁机推开了卫子野两个人恢复到了正常的距离。“咳咳。”祝伶正经起来,礼貌地问道“什么惊喜呢?”卫子野盯着祝伶。这才看清楚,她高跟鞋上明晃晃的两条纤细的腿。卫子野刚想要说话——秦回已经冲进了楼梯间。“唉呀妈呀说了只抽一支的呢!我看你这儿耍我玩呢?要是耽搁了这最后一次我跟你这小子没完啊!大家都要准备好了,你给我……啊……仙女小jiejie也在这儿啊……我……哎呀还早着呢!耽搁得起!尽情……尽兴……”祝伶羞愧难当,抱着荧光棒上楼了。此时,楼梯间只剩下两个大老爷们。卫子野的表情已经不能看了,秦回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卫子野两只手揣兜,走到秦回的面前。“哎呀……你这儿太心急了,作为过来人跟你说,你和人家才认识几天是吧,要不是兄弟伙帮你悬崖勒马,你怕是要酿成大错啊。”秦回已经虚了。卫子野摊开手掌。“这是干啥……givemefive……?”“gi你妈啊。”“那这是……”“你最近搞到的那个改装摩托——”“哥!是这样的吗!行行行!”卫子野弯了一支手指。“下个月网费。”“行行行!”卫子野弯了一支手指。“你还没穿的那双yeezy——”“那个码子你穿不了!”“我知道你哪个码子,别编。”“……要命啊。”卫子野举起手,拍了拍秦回的肩膀,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小秦破费了。”“卫子野啊……”“再接再厉,我想要的还多着呢。”秦回愤恨地看着卫子野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妈/的/活脱脱的卫扒皮!第17章三合一祝伶发完了所有的荧光棒,沈鸥已经上二楼来找她了。两个女生站在楼梯间里,沈鸥突然从背后拿出了两个荧光细条编制成的头环,像是发着光的希腊橄榄枝。她自己戴了一个,帮祝伶也戴了一个。“这样我们才能被台上的人看到。”沈鸥朝着祝伶俏皮地眨眨眼,“我就买了两个,哈哈哈是不是很有心机,我们就是台下最牛逼的存在。”“是是是。”祝伶扶稳脑袋上的“橄榄枝”。演唱会快要开始了,沈鸥和祝伶坐在二楼最前面的一排,这里是视线最好的地方。台上的人一个抬眼,就可以擦出眼神的火花。两人空着的座位上也被祝伶有心的放了两束荧光棒。祝伶往下看,满是白色的光,星星点点,像是银河。“这一次,比上一次露天的要有气氛多了。”沈鸥在祝伶的耳朵旁边小声说道。祝伶想起上一次——热闹,喧嚣,充满激情,满眼装着的都是彩色的光。她就是在那一天,朝着陷入人群的卫子野喊出了她的名字。“安静了许多,也更亲近了。”祝伶回道。此时舞台亮起来,卫子野站在最中间,一只手捏着话筒的支架,垂着眼眸。“对于5500来说。”沈鸥舒展眉头,眼里浮上笑意,“他们在‘告别现在’。”祝伶转头看向沈鸥,没有说话。“他们在变成更好的人。”沈鸥也看向祝伶,说得很认真,最后一个字落地,她露出一个很美好灿烂的笑,露出牙齿,眯起眼睛,两颊鼓鼓的。卫子野换了上衣,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起,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也被解开。但他却永远不愿意穿上皮鞋,脚下踩着的是那双aj11乔治城——夜蓝色的漆皮和白色的鞋面,此时却显得很静好。“其实他们也有很多顾虑,毕竟从地下转到地上,往主流靠拢,总是会遭受到一些非议。”沈鸥顿了一下,她直起腰挥舞起荧光棒,刘益奇朝她眨了眨眼,“会有人觉得,你是不是爱慕虚荣啦,不甘于创作啦,想要开始捞钱啦亦或是江郎才尽。”“谁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