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的幸福之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来,吃喝玩乐,嬉笑怒骂,谁来不是一样呢?

那晚后来乱七八糟,都怪易杰,吃吃饭喝喝酒就好了嘛,还要唱劳什子歌呢,非要唱也就算了,唱劳什子情歌呢,唱情歌也可以,非要唱那么凄凄惨惨,死了爹娘老子一样的情歌干嘛呢?

的曲子响起来,易杰堪比王力宏的嗓子一拉开:每一次和你分开,深深的被你打败……我心里就跟决了堤似的,一股酸味儿止也止不住地往外冲,下眼眶挡不住,默默地顺着脸颊往下爬。

我缩在角落里面,用手遮挡住脸,那些泪一颗颗砸在手掌里,带着身体guntang的温度,把若无其事的假象砸开一个个窟窿,砸出一团团带着泡的血水。

我突然兴味索然,只觉得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抽风似的每一次傻笑,都像耳光一样狠狠打在脸上。这样佯装洒脱,装得接近虚脱,实在太累了,于是我悄悄地拿起包溜出了KTV。

深夜的寒风如刀如剑,我抱着胳膊,站在KTV的门口不停发抖。

回家吗,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是形只影单一个人,孤衾冷榻,连条暖脚的狗都没有。

可是不回家又能去哪里呢,那个窝至少能够让我肆无忌惮地哭一场。

正准备招出租,突然一个东西落在颈项里,毛茸茸的触感,格外舒服,低头看,是我自己的酒红色羊毛披巾。

侧脸回望,一张英俊的面孔,灯光下轮廓分明,双目幽深。

“你忘了拿围巾。”

平平淡淡的语气,好像我们从来没有断过联系,好像我们是理所当然的老友。

“谢谢。”

刘穆跨上来一步,和我并肩而立,注视着前面的车河。

“回家吗,我送你。”

“好。”

无所谓了,如果身边不是你爱的人,任何谁站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上了一辆出租,他在前我在后,没人说话,只有静静流淌的姹紫嫣红的各种灯烛,映照着寂寥冰冷的夜。

“找个地方喝一杯吧。”我对前排的刘穆说。

他回过头挑起眉毛看看我,什么也没问,转过去给司机说了个地名。

他带我去了古北一间小酒吧,藏在一条小弄堂里面,窄窄的一幅深褐色木门,上面嵌着五彩玻璃,几盏白铁皮风灯静谧地悬挂在门廊下面。一路踏碎月光走进去,我醉醺醺的都闻到了浓郁的梅花香气。

一楼有个迷你舞台,一男一女二人小乐队,不紧不慢哼唱着节奏悠长的老歌。我们捡了小阁楼上面的一张桌子,居高临下听歌喝酒。我点了杯蓝色玛格丽特,刘穆很简单,威士忌加冰。

那杯玛格丽特像大海的颜色,晶晶亮透心凉,凉意顺着喉管延进胃里,我打了个畅快的哆嗦。过了一会儿,烫的感觉又从胃里窜到每一根血管神经,轰轰地烧。我放下杯子,开始讲话,不停地讲,没有逻辑,前言不搭后语。

我告诉刘穆我辞职了,代人受过,倒霉透顶,衰得不能再衰了。

我说我好想家,想mama,也想爸爸,要是爸爸不那么早走,也许我不会离家这么远。

为什么?因为爸爸宠我呗,他老是叫我小星星,早晨到我小床上面挠我的脚板心,用没刮胡子的下巴蹭我脸,背着mama给我买零食,晚上不刷牙也没关系,害得我满嘴长蛀牙。女人一辈子最宠自己的男人还是老爸,我没老爸了,所以自己宠自己。

我还说其实我特别怕穷,有一段时间家里好穷,但mama从没让我吃过什么苦,她自己拼命省,还尽抠哥哥生活费贴给我。你又问为什么?哥哥是男孩子呀,男孩子吃穿用度差点无所谓。你知道吧,不孝之女说的就是我这种人,没尽过一天的孝道,飘在异乡的游魂。

哦,我还怕死。我的邻居死了,那么好的一个老太太,总是笑眯眯的,中秋节送我月饼吃,现在说没就没了,突发脑溢血,跌到地上摔死了,流了好大一滩血。可怜连个收尸的亲戚都没有,后事都是居委会出面料理的,这些天我在家其实怕得要命,怕鬼啊。

前几天我大病了一场,要不是陈君美,可能就病死家中了,和那个老阿婆一样惨。

“胡说!”一直安静地听我唠叨的刘穆,突然狠狠捏了捏我的手掌。

“你的八字先生呢?”他缩回手问。

呵呵,八字先生呐,你猜?

“不用猜,你们分手了。”他灼灼地盯着我,胸有成竹地说。

哈哈哈,居然这么明显吗?一猜就猜着了。

江非均在电话里说:忻馨,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希望你幸福。

我发着抖问为什么?他只说,对不起。

他妈的谁要什么“对不起”!我要的是他,活生生的,有血有rou,可以和我过日子,朝夕相伴、共度余生的男人。

明明去北京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透过朦胧的眼睛问刘穆。

他当然没法回答我,任何人都没法回答我,除了狠心说分手的那个人。

“怎么办?我喜欢他,怎么办?”我斜趴在桌子上面问自己。

“你问我吗?”对面的男孩身体凑过来,说话一字一顿,像毒蛇在冷冷嘶叫,“再喜欢有什么用,再喜欢也不是你的了,忘—了—他——”

仿佛一把尖刀割开皮肤,扑哧一下,掩藏在表皮下的脓疮烂rou连皮带血,四处飞溅,我疼得全身发抖。

谁来告诉我怎么忘?要多久才能忘?

心里奔突着的各种情绪,没法找到出口,我抓起手袋,踉跄冲下楼,撞开酒吧大门,冲到大街上,胡乱走了一段,随便找块台阶坐下来。

临近春节,街头灯河璀璨,万树花开。千树万树的灯光变成迷蒙恍惚的几何图案扑到眼前,压得我头晕目眩,酒意上涌,我像夏天的狗一样大口喘气,喘着喘着开始哭,从小声的啜泣,到压抑的嚎啕。

那个成熟却又平和谦逊的男人,教我财经常识,教我打高尔夫,引导我听古典音乐,分享他心仪的书籍,让我领略了我的世界以外更丰富的色彩……

就这么没有关系了吗?非均,就这样永远分开了吗?那些欢笑,缠绵,温柔都没有了吗?我们就只有短短一年不到的缘分吗?是谁说过要做我的公老虎,配成一对?是谁在栀子花开的夏夜拥抱我,说不会辜负这份爱?

我们也曾经胶投漆中凭肩游,也曾经柔情似水恩爱浓。我喜欢你的程度原来已经那么深。我想你,想得每一个细胞都在痛,怎么办?怎么办?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替补队员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流干净了身体里面每一滴眼泪。

后来有人不